1417 枭雄姿态（4/6）

着开垦痕迹的土地，甚至还有桑林、梅林等明显人工种植的林圃，同样也不乏破败的村邑，总算有了几分河北腹心之地的风采，不再是索然无味的荒郊野外。

上白也曾是乞活余部重要的聚居地之一，羯国如今的大将李农便出身上白乞活一脉。这一片天地中，往年是生活着数万乞活余部，由于重要的壮年战力追随李农被羯主石虎征调到了北方，今年北伐大战开端后，留守此境的数千乞活人众也被广宗城收纳，此境才荒废下来。

野途中数百人队列疾行，也足够醒目，特别是行此全无遮蔽的田园阡陌中，行踪已是无从遁躲，不过按照前行斥候传来的情报，也根本没有再暗躲行踪的必要，由于上白这一处羯军大本营，较之他们此前的假想还要更加的空虚。

行途中还处处可见大队人马于此境出进往来的痕迹，一些放弃的营灶中还残留着柴木灰烬，可以想见不久之前此境仍有众多人马于此集结待战。

金玄恭等一行人众畅行此境，队伍前方不断有斥候徒步奔跑往来，汇报最新的敌情。上白城池不大，与曲周不乏类似，当金玄恭他们已经远远可见前方矮小的土城轮廓的时候，周边那些残留的营垒中还不乏留守羯卒惊恐奔走的身影。

“上阵应是，只怕上获难得啊！”

看到如此稀松，形同虚设的营防，金玄恭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不乏遗憾，本来认为凶险多多的远袭，真正的危险不过只在曲周城外，曲周城驻守的羯军游骑没有创造王师分兵外出的举动，上白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只是一个坦陈待虐的目标。

一行人径直抵达上白这座土城外，城池逼仄矮小，土墙上探出一个个惊恐未定的人头，约莫有四五百数，显然他们没想到王师部伍居然能够欺近至此，固然仓促组织起人力据守回击，但看起来更像是个笑话，其中不乏兵卒大概连真正的战阵都未经历过，战战兢兢的两臂持着简陋弓械，箭矢一旦脱弦，飞出不足数丈便斜插进城外的土壤中。

这样的战斗，实在乏善可陈，城外六百王师卒众分成三路，直向土城城墙扑杀而往，从周边那些空虚的营垒中拆下的竹排木板遮挡住那些全无劲力的混乱流矢，而后便被拍在了土城城墙下，士卒们踩踏而上，挥刀劈砍。

很快这一道简陋的防线便全面崩溃，站在不高的城墙上，还可看到城内乱卒惊恐奔走，其中多数都是伤残老弱，若能尽数收斩、俘获，大概也能得近千之数。但王师奔走远来，几百步卒，很显然是做不到全城包圆。

金玄恭进城之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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