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0 奋武叩城（3/4）

现在断定敌人确实存在着，自然在移防的同时将斥候广泛展开。

沈云他们夜中一路纵马，便遭遇几股羯国斥候。双方彼此懂得未几，夜中视野又受限制，当对面羯军斥候索问口令时，沈云等人已经先一步动手或射杀或驱赶，待到冲至敌军营舍之外，总算捉住了几个活口。

此刻敌营的羯军也察觉到这一队游师存在，自然做出应对，百数骑径直冲出，沈云等人则不恋战，拿住几名活口便向夜幕中退往。而敌军大概也忌惮于敌情未明，没敢大规模的出击，虽有几十骑穷追不舍，但在之后奋武军以叫镝响箭彼此应和，反被围杀过半。

类似的夜中斥候联络信号手段，羯军自然也有，但是相对于奋武军的配合精熟，常年留守襄国的这些羯国禁军则不免有些陌生。当其他几方羯军闻讯赶来时，夜中这场游击作战已经结束，奋武军则脱离战场，纵马再向城东而往。

张坦一路追随在沈云身后，亲眼见证奋武军游骑们在此夜中如此娴熟的搭配，心中也多有称奇。

此前他固然也曾观见，但乏于一个明确对照，今夜是羯国的禁军还是在自己的主场之内，于小领域的搏杀中居然被奋武军机动压抑，哪怕如奋武军如此精勇的游骑兵在南国并非海量存在着，但最最少阐明高端战力方面，特别是高机动性的游骑交战，羯国已经不再具备上风。

至于那个马兴，则更是赞叹莫名。其人虽非行伍，但作为普通人对直接的输赢生逝世还是看得明确。

奋武军今夜表现，实在颠覆了他们这些河北人士对南人长久以来所固持印象，所谓马背上的懦夫，船船上的好汉。羯国之所以在大势不利的情况下，还能在河北之地保持住统治，与这种河北士民中的广泛认知不无关系。

他们感到即便南人此前再怎么凶猛，但河北毕竟是一个开阔战场，是骑兵驰骋争雄的处所，南人在这方面毕竟还是稍逊于河北旧年霸主的羯国。一旦跨河作战，王师未必能够还如往年一般凯歌高奏。

包含这个马兴在内，之所以其家族愿意投奔王师，也是由于襄国越来越呆不下往，他们寄看得此机会能够远投河南，却是不敢笃言之后全部河北战场的优劣如何。

且不说这些外人心思感受如何，奋武军斥候们在就近张看之后，彼此再作消息汇总，也越发感受到襄国此夜气氛之诡异。他们这些战士，常年出没于最为凶险之境，无论眼力还是知觉都久受磨练，更何况眼下异兆如此的明显。

沈云纵马绕城而过，于襄国城东坡地上远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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