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9 无功不归（3/6）

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仅仅只是稍微缓解一下河东北境近来频生的匪患罢了。

李炳所以神情严正，就在于今次北行，亲眼所见平阳境中种种，状态实在不容乐观。蓝本他还认为平阳所在毕竟是汉赵故都，哪怕汉赵二十多年前便动荡覆亡，最最少也应当还会有一些遗泽残留，如残破的城池、宫苑之类，稍加收拾便可满足雄师驻戍的请求。

可他还是小觑了这些胡虏们对处所的损坏程度，屠各汉国本身就乏甚营建之才，平阳在其统治下本来也算不上什么繁荣治土，之后又经历惨烈的内耗厮杀，被早年的石勒掳掠一番，然后便不再成为世道的瞩看所在，就连继统称制的刘曜都选择放弃此境、立足关中。

此前石生后撤前往太原，在平阳所施行的完整就是焦土策略，能带的带走，能拆的拆出，留下一个遍地散乱、比被狗舔过还要干净的平阳。至于生动在平阳的这些贼寇，要么是石生也看不上眼，要么他也管束不住，索性直接抛下做废物利用，也能稍稍阻遏王师北进步伐。

李炳用兵行事有着很明显的行台作风，相对于防守，他更热衷于进攻。既然潼关部众对乡境掌控难称周全，索性放出风声压迫贼众集结，直接轻兵杀进斩杀贼首。

他也并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将汾水两岸营造成人踪尽迹的隔离带，在此基础上，他还想要却敌于外，在平阳设置一两个据点，既能作为之后雄师开拔的前哨，也能高低呼应，更加激烈的打击那些匪寇。

可是平阳的残破却让李炳感到有些为难，杀掉一个贼首并不能说完整解决了平阳匪患，那些盗匪们本来就是乏甚组织束缚的乌合之众，需要进行一个长期稳固的震慑剿杀。

他将自己亲身查探所得与薛涛稍作分享，薛涛在听完后也是一脸的沉重，叹息道：“石贼苟延自保之心甚坚，平阳焦土，一旦得知王师动迹向北，则必有窥看侵占。小股部众北进于事无补，但若大举出动的话，又乏于配合……”

像李炳几百骑北进便斩杀贼首，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没有频频成功的可能，而且石生部众组织性还是有所保证的，斩首举动未必对其有效。

眼下的平阳本不足守，只能作为一个通道和跳板用以进取太原，雄师雷霆直进，直接将石生捂在太原转动不得，这是效率最高的战法。假如贸然驻进平阳，之后的节奏又跟不上，这只是拉长战线，令得后方遭遇侵扰的危险大幅度提升。

“惋惜弘武军目下牵扯于陕北上郡，若是在此，区区一个石生，实在不足为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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