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黑色的恶魔(1/5)

每个人对时间的感知都不尽相同。

爱因斯坦说:“陪伴心仪的女士,一小时仿佛一秒钟,而坐在白热的锅上,一秒钟仿佛一小时,这就是相对论。”

关键是信息的传播与大脑的处理。

小时候,我曾经试着数滴落在屋檐上的雨滴,它会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有助于我计数。

我用中文数数,当到达两位数的时候,已经跟不上雨点滴落速度了,那委实是一场暴雨。我必须用语言计数,将“十一”或“十二”转化为相应的信息数据,记在大脑的临时存储区域。

用英文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更加繁琐。

我用了许许多多的语言,试图跟上雨滴落下的速度,结果却屡遭失败。

放弃语言,用文字计数要好一些,语言是有顺序的,而文字是并行输入的,它比语言更有效率。或者,更妙的是,放弃一切语言或图像,发明一种纯粹的信息,无需转化,直接被大脑读取。借助这样的方式,我数了整整一夜的雨水,我确信连一滴雨都没有漏数。

我的大脑跟上了暴风雨滴落屋檐的速度。

当然,有了合适的信息格式,仍然需要一个聪明的大脑来处理高速输入的信息。

通常情况下,大脑会自动分配一小部分处理神经单元来接受和运算信息,就像单核处理器电脑一样,它为了省力,避免充分挖掘潜能,这当然和造物主的限制有关,但更多时候,是由于人脑的懈怠与懒散,以及缺乏相应的权限。

当我强制将整个大脑的所有脑细胞用来感知事物的时候,一个奥妙而精彩的大千世界,无数纤毫毕现的细节呈现在我面前。

比如,一颗狙击枪的子弹向我射来,离我仅仅只有一百米远,天空打着雷,我背对着子弹,这是突发状况,无论我的眼睛还是耳朵都没能捕捉到它的征兆。

但我额外的脑细胞捕捉到了空气中的信息素,我的大脑在顷刻间全速运转。它们将这一信息分解的支离破碎,传遍我大脑的每一个角落,我分析着子弹的轨迹,发射者的习惯,子弹命中我的时间,它可能造成的破坏,甚至子弹的制造商与制作工艺,在这短暂的刹那,都在我脑中成形。

我的神经驱使肢体进行躲避,肾上腺素能使我更加灵敏,但远不能达到我大脑运转的要求,于是一种更具破坏力与效果的分泌液油然而生,我的肌肉霎时反应过来,轻描淡写的躲开了这时速高达四马赫以上的子弹。

其实,以上所述只不过是我的理论推测。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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